【纲云】彭格列先生（13）
章十三
沢田望着云雀放在桌上的彭格列指环，抿了抿嘴。
「恭弥，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喔。」
「我也没这样说过吧。」
「理由。」沢田的两边手指互相交叉。
「我喜欢你。」
「我知道，」沢田挑眉，「但这……」
「你喜欢我吗？」云雀问他。
沢田一愣。他笑着，可没能发出声音。他的手开始颤抖，额头上流下了汗珠。
你喜欢我吗？这是个很简单的问题。
我喜欢你，我应该……我应该是喜欢你的。
云雀低下头，转身就想离去。沢田猛地站起来，拉住他的手。
「恭弥！」沢田有些慌不择路，「……你先别走。」
「我欠你一份人情，彭格列先生。」云雀轻轻推开了对方的手，「择日归还。」
「我不需要！」沢田抓住他的肩膀，「只要你在我这边……你是彭格列……不……」
他喃喃自语，手上已经没了力道。云雀哼笑一声，甩开了对方的束缚。沢田捂了捂发疼的脑袋，慢慢坐在了首领办公室的地板上。
我喜欢你，我很喜欢你。从什么时候开始的……？我只知道，此时此刻，我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喜欢你。
他落寞地缩成一个团，连站在窗前去眺望云雀身影的勇气也没有。自己做了什么，挖了什么陷阱，怎么可能不清楚。如果换做成别人，沢田定不会如此失态。
沢田记起了和云雀见面的第一晚。他的脸上青了一块，紧攥的拳头上贴着创口贴。一副想要压抑住情绪的样子，可颤抖的嘴角却暴露了云雀的情绪，这名东方人的眼中闪着沢田从没见过的光，比任何事物都要璀璨。云雀走到了沢田的面前，淡淡地说了些例行祝福语。偏偏就是这样，让自己有了挖掘的兴趣，最后造成了这样的后果。
他坐了许久，然后猛地站起。他奔跑起来，感觉一生中都没有跑的那么快过。他路过了并盛中学，穿过了儿童游乐场，皮鞋掉了一只，也没有回头去捡。他擦了擦汗湿的脸颊，盯着云雀宅的大门。
他已经失去了进入的资格。沢田伸手，向着空中的云。沢田有点难受，他的肺部在抽痛，喉咙像是咳了血，眼里也因为汗水的进入而冒出了泪花。
沢田悄悄笑了，随后原路返回。他仰着头，让风轻轻拂过。
他拿出了手机，将日程表中的任务地址全部改成了意大利。沢田微微思考了一会，然后给云雀发送了一条短信。
「终于得到了自由，我亲爱的浮云。」
TB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