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方是瓶好酒

章三
美梦真的可以成真。
凭借着那枚鳞片，一切都回到了正轨。卡罗琳不会再受到病痛的干扰，而巴纳姆也找到了新的工作。他的大脑里充满着各种奇妙的计划，或许再动点小脑筋，他就能得到更好的生活，比如给菲利普换个大点的鱼缸，比如将卡罗琳送进正规的芭蕾舞学校。
巴纳姆结束了一天的工作。他还是比较满意的，虽然报酬少，但好处是能够早点回家。快乐席卷着内心的颤动，他一步并作两步，踏上阶梯。
“嗨！”
他摘下了帽子，怀揣着礼物。卡罗琳的声音从浴室传来，看来他们相处的不错。巴纳姆一把抱起飞奔而来的孩子，宠爱地亲了她一口。
“爸爸，你看菲利！”
小姑娘抓住父亲的手，叽叽喳喳地将他往浴室里带。这年纪的女孩都喜欢玩过家家，而菲利普总有耐心陪她玩下去。巴纳姆看了看人鱼身上的西装领带，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“菲利这样可好看了，像个绅士！”
“他本来就是，”巴纳姆走去亲吻菲利普的脸颊，“菲利，今天过得好吗？”
菲利普点点头，尽量不让衣服碰到水。他不怎么说话，据说是因为人类的语言太伤嗓子。他轻轻拉住巴纳姆的衣服，也亲吻了他一下。
“好孩子。”巴纳姆揉揉菲利普的头发。
“爸爸，菲利已经三百岁啦。”卡罗琳纠正道，“或许我们都该叫他爷爷。”
“但如果按照人类的时间来换算，菲利还是个有活力的小伙子。”巴纳姆露出微笑，“对吧，菲利？”
菲利普低头处理着难缠的领带。他该进水里泡一会了，皮肤干痒难耐。巴纳姆伸手帮他摘下，连同西装外套。
“卡罗琳！”
哦，是隔壁家的坏小子。
巴纳姆伸长脖子，看着楼下的那个男孩。他也长着一双蓝眼睛，攥着自己的帽子，表情有些尴尬。或许是看在汤的面上，巴纳姆同意卡罗琳和他下楼玩一会。
菲利普拍着鱼尾巴，还没来得及把衬衫脱下，就缩进了水里。他歉意地看着巴纳姆，长睫毛上沾着水滴。
“没事。”巴纳姆蹲在浴缸边，“今天晚上……”
他没把话说完，就被菲利普一把拉进了水中。人鱼的力气太大了，拉的巴纳姆手臂生疼。
“你可真够猛的，直接把我拽进来了。”巴纳姆无奈地擦了擦脸，“对了，礼物还没给你们……你的，橡皮小鸭。”
菲利普接过，然后摁了一下。小鸭立刻发出惨叫，吓的菲利普一跳。巴纳姆再度笑出声，他握着菲利普的手，将玩具放在水中。
“看吧，它会浮起来。”
巴纳姆说着，想引起对方的兴趣。菲利普将手环住巴纳姆的脖子，面无表情的看着他。
“怎么了？”
菲利普用冰凉的身体贴住他。巴纳姆眨了眨眼，将他抱在怀中。
“菲利？”
“我会唱歌。”菲利普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。
“是吗？那一定很好听。”
“……”
“？”
“我的意思是，我在求偶。”
“嗯……你想出去用歌声找个姑娘？”巴纳姆猜测道，“那你要先找女巫喝瓶变成人类的药水才行。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菲利普目光灼灼。他盯着巴纳姆的脸，尖耳朵红红的。巴纳姆张了张嘴，用另一种思考方式去看待这个问题。
菲利普的白衬衫全部湿透，黏在了他的身上。因为质量不是很好，套在身上显得宽大而透明。裹在里面的乳头很显眼，红而湿润。巴纳姆咽了口唾沫，将目光重新放回到菲利普的脸上。
他开始唱歌。
悠扬清脆，声音或许不是从声带传出的。巴纳姆呆着一张脸，他听见了海浪奔腾的声音，还有自由的嘹亮。这不是单纯的语言，更像是一种讯号，在牵引巴纳姆飞身跃入。
“你能吻我吗？”菲利普问。
巴纳姆看着这条不可思议的人鱼。他抿着嘴唇，脸颊微红。蓝眼睛里像是集合了世界上所有的海洋，一望无际，幽蓝深远。巴纳姆点点头，然后轻轻吻了吻对方的嘴唇。
“P.T.”
人鱼将他搂的更紧了些。巴纳姆抚摸着菲利普的背部，将碎吻蔓延在他的额头。菲利普试着去回吻他，藏起尖牙，用舌头轻轻拉扯。他们吻的越来越急切，时间仿佛都为此而停止。一颗雀跃的心正在跳动，它要破门而出，取得爱情，站在高峰之巅。
“菲利……菲利。”
菲利普睁开眼睛。他的手肘往后撑，将橡皮鸭挤的嗷嗷叫。巴纳姆哼笑着，伸手捏捏菲利普的鼻尖。
“我们可以慢慢来，亲爱的。”
菲利普点点头，对这个称呼感到新奇。他在巴纳姆的怀抱中睡去，手还抓着对方的一缕头发。巴纳姆将他平放进浴缸，添上海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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